今年5月,中国珠峰高程测量登山队成功登顶,央视直播,举世瞩目。这其中还有另一群挑战者接踵而至,5月28日9时57分,松禾资本合伙人厉伟也顺利登上地球之巅。此时他已经57岁,远超过老师王石的首登年龄——52岁,那曾是当时华人登顶最大年纪。为此他准备了很多年,从50岁开始,先后跑过十个全马,参加过多项极地挑战赛,攀登了多座世界著名高峰。
记者问:您已功成名就,正该安享人生,为什么还要冒这么大风险?
厉伟说:给自己不一样的人生啊!
攀登的艰辛,化作云淡风清。
站在那只有天在上、更无山与齐的世界屋脊,厉伟是成功的攀登者。
而在都市红尘中,厉伟的主要身份则是资本高山攀登者,在中国证券市场的很多山峰上,都曾留下他的身影。
中国股市三十年,厉伟是全程同步的见证者、参与者与创造者, 在早期,他设计发行了新中国证券市场第一张可转换债券;第一张中长期认股权证;策划操作二级市场第一起收购兼并;担纲设计了第一次股票上网发行。2000年,他创办的深港产学研(已更名“松禾创投”)一度是深圳最大规模的民营创投公司;2007年,他发起松禾资本,全力投资硬核科技,被业内称为南派投资大佬。
松禾资本目前管理资金规模超过160亿元,十多年来先后投资了近400个项目,合计登陆资本市场超过60家,包括华大基因、柔宇科技、德方纳米、光峰光电等众多明星企业。去年科创板开市,松禾就有6家被投企业上市,被业内称为“科创板上市收割机”。在新冠肺炎疫情期间,国家首批通过的6种新冠检测试剂,有3种就出自松禾投资的企业。
与此同时,厉伟长期热衷公益事业,今年的新冠肺炎疫情一开始,他会同俞敏洪、孙陶然、赵文权等20多位北大校友企业家一起发起成立基金规模1亿元的北京大学企业家俱乐部白衣天使守护基金,松禾资本第一时间捐赠一千万元;同时松禾资本联合深圳猛犸基金会、华大基因等单位发起倡议,在全国成立护佑中华抗疫联盟,带动200多家生物技术企业加入联盟,以贡献实验室、仪器设备、科技人员、检测试剂等方式帮助各地病毒检测,鼓动被投企业研发自动口罩机、转产防护服等,以投资人的角色,全力支援抗疫战斗……
厉伟出生于1963年,父亲是中国著名的经济学泰斗、人称“厉股份”的北大教授厉以宁先生,这让厉伟先天就有了北大基因,并且与中国证券市场有着不解之缘。
厉伟真正住进北大还是在1971年上小学时,父亲从江西下放调回北京,全家搬进燕园。
但早年厉伟并未继承家学,1981年高考时,正值科学的春天,厉伟在高中老师鼓励下考入北大化学系,这一经历为他后来投资硬核科技播下了种子。
厉伟戏称在化学系自己只能算是“学渣”,这个梗来自毕业三十周年母校同学会,那时不少同学都成了国内外知名的院士级科学家,厉伟认为他们的学术成就更能为母校增光添彩,而自己只能用捐赠方式作为回馈,在发表感言时他戏称:“学霸搞科研,学渣去挣钱。”
1985年,厉伟大学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也在北大,并且堪称最早期的创投形态代表——北京大学科技开发部,不过那时主要是为学校的科研成果找出路。
1988年4月,海南建省,十万人才下海南,厉伟也投身其中,出任北京大学海南办事处副主任。
这期间他开始了第一次创业,倾尽毕业三年来的千元积蓄,与北大化学系师兄联合成立了生平第一家股份制化工企业——科富施,寓意:科学致富,富而后施。这一意象成了厉伟一生的追求。
这次创业很快以失败告终,三年省吃俭用的积蓄打了水漂,却让厉伟感觉找到了人生方向,他决心彻底转战投资行业。1988年秋天,厉伟再次考入北大,这回是到经济系攻读研究生,第二年就写出了《论投资和投机的关系》,硕士论文则专攻风险投资。三年深造,厉伟完成了进入投资赛道的理论准备,成为中国最早一批科班出身的投资人。
1991年,厉伟研究生毕业,虽然继续留校,但这时他已经明确了自己的人生方向,决心再次南下,到深圳特区这个改革开放的前沿阵地闯一闯,在给学校辞职信中他写道:“如果未来深圳街头有一个失业的年轻人是我,我认为我的人生多了一个经历,我不在乎结果,只想给自己不一样的人生。”1992年初,厉伟加盟当时位列“深圳十强”的宝安集团,担任集团股份事务代表,负责集团的资本运营工作。彼时,宝安集团正值面向全国扩张期,利用资本市场打开直接融资渠道就成了厉伟的首要任务。
而当时中国资本市场刚刚创办没多久,每年分到各地融资额度很少,像当年深圳只有3亿多元,不可能轮到刚刚上市不久的宝安集团。
但那时的深圳处在最敢闯敢拼的激情燃烧岁月,厉伟在深圳市发改委、人民银行及宝安集团领导支持下,主动选择了金融创新,另辟蹊径,先后为宝安集团设计发行了中国大陆证券市场第一张可转换债券、第一张中长期认股权证, 为集团融资超过10亿元;其后又策划操作了第一起二级市场收购案---宝延事件,担纲设计了中国大陆证券市场第一次股票上网发行方案等。
除融资之外,厉伟还负责宝安集团的投资工作,先后参与投资了几十家公司法人股,包括后来上市的长源以及大连热电等股权项目,算得上中国最早一批的PE实战,其中很多都进入前十大股东,到2005年全流通时,宝安集团因为当年的投资,获得了丰厚回报。
虽然在宝安集团业绩卓著,但厉伟内心的创投梦仍在涌动。1996年底,投资经验趋于成熟的厉伟主动请辞,全力以赴冲刺创投高峰,创办了属于自己的深圳延宁发展公司。
这条梦想之路虽然虽然在他心中预演多次,但同样也不平坦,才到山脚,厉伟就跌了一跤。
1997年,厉伟投出的第一个项目是指纹锁,虽然在当时技术超前,可惜市场尚未成熟。反复权衡后,厉伟决定挥泪甩卖,几年时间,本金足足亏掉一半。
1999年8月,转机出现了,深圳市政府与北京大学、香港科技大学联合成立深港产学研基地,负责人找厉伟合作,这让他看到政府、名校等强强联合的广阔前景,于是欣然领命,出资成立深港产学研创业投资有限公司,并建立起了中国较早的创投合伙人团队。
2000年,深港产学研第一笔资金投给了鞍山荣信电力电子有限公司,一家高压无功补偿装置制造者,属于高端装备制造领域的进口替代,这次厉伟团队做足了功课,峰顶在望。
可是暴风雪突然而至,2003年国家宏观调控,荣信股份经营陷入困境。
厉伟再次深度调研后,确认行业长期看好,决定不退反进,追加第二笔投资,帮助企业度过难关。
但没多久前路再度出现新障碍,2005年11月,控股荣信的国有股东破产,公司再次岌岌可危。
厉伟与团队反复论证,确认公司核心优势在于技术领先,同时市场前景可期,只要加以重组仍然大有希望,于是进行了第三次增资扩股,一举拿下控股权,并协助团队调整发展战略,帮助公司重回正轨。
如果说二级市场的价值投资需要耐心等待,那么,创投市场则更需要长久守望,厉伟称之为“时间的游戏”,只有极具忍耐力和对未来敏锐的判断力,才能让投资人笑到最后。
2007年荣信股份登陆中小板,3月28日上市交易,盘中一度冲到58元,当天媒体按收盘价计算,相当于7年增值40倍。
经此一役,让厉伟在VC/PE界锋芒显露,同时也进一步坚定了他的硬核风格。此间厉伟主持投资的同洲电子7年增值30倍,A8音乐4年增值10倍,厉伟投资的三诺电子成为全球第一家在韩国上市的外国企业。
此外,后来陆续上市的达实智能、齐心文具、键桥通讯等,也都是在这七年里默默播种、潜滋暗长,最后回报率同样可观。
厉伟认为,七八年是企业成长与行业发展所必需的节奏,人体细胞都要七年完成一次全部更新,度过七年之痒才能确认真爱。陪跑企业成了厉伟创投生涯的最大特色。
厉伟用“摘桃与植树”做比喻:等到企业完全成熟时再投资,就是摘桃子,在企业成长时敢于投资就如植树,若只会摘桃子跟猴子没啥区别,主动植树才是价值创造过程,前期投资或者天使投资自然比后期投资周期更长、风险更大,同时还需要更多的耐心,但恰恰机会与价值也正在这里。厉伟也不讳言,做好长期投资就像跑马拉松,必须具备三个条件才能跑到终点:信心、专业、耐心。
他的这种风格也经受住了市场检验。在这期间,中国股市经历了网络泡沫破灭后的四年熊市,大多数创投公司纷纷关门。到2006年,深圳尚有经营活动的创投机构只余27家,管理资本总额只有110多亿元,厉伟领导的深港产学研当时已成深圳最大的民营创投公司。
在谈及投资人最重要的素质时,厉伟总结了四点:首先是耐心,其次是眼光,再次是勇气,最后还要加点运气。但厉伟认为最重要的是耐心。
记者问他如何才能在漫长岁月中保持耐心?他的经验是:做一件事情你不能总沉迷在里面,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要拉开距离,放空自己,重构过去,重新出发,再生未来。
在漫长的投资过程中,厉伟用三年时间,第三次重回北大,攻读了光华管理学院EMBA,完美地做到了自我出离,同时还提升了专业实力,积累了人脉资源,可谓功夫在诗外。
在十年后的另一轮熊市里,厉伟选择了投身极限运动,并且期间一直贯穿着公益事业,同样让自己巧妙地从等待中抽离,成了登山路上最好的补给站。深港产学研经过七年发展,资产规模呈几何级数增长,但也带来新的问题:因规模太大导致员工持股很难进行。厉伟遂与团队商定,2007年注册了资本金仅为100万元的新澳门精准马料大全,寓意:如松不老,如禾常新。新公司采用合伙人的方式,推行更加灵活的股权激励,吸引更多专业人才。厉伟给松禾资本制定了更艰难攀登目标---旗帜鲜明地投资硬核科技:他的理由是:国家实力的提升只能以硬科技为支撑,这是美国强大的原因,中国必须奋起直追,才能突破修昔底德陷阱。
厉伟认为,如果科技只停留在网上订餐、共享单车、手机视频层面,没有核心技术,被人家摧毁只需要一分钟。
这份执念让他被业内称为南派投资大佬,但同时也让他忽略了最热门的京东、携程、美团等网络独角兽,甚至包括深圳本地的腾讯公司。
这在客观上制约了松禾的发展速度,一些后来者跑到了他们前面。对此厉伟非常坦然:术业有专攻,我们只愿在自己熟悉的领域深耕,这其中包含着厉伟的另一重投资哲学:克制欲望,不熟不做。
在厉伟的带领下,松禾资本积累了一系列风格独特的硬核科技投资经验。
在团队建设上,松禾理念吸引了许多有着名校理工科背景的优秀投资人加入。如今,松禾团队中理工科院校毕业生占比高达73%,其中绝大多数是985、211国内高校和海外名校;其余主要为商科背景,比如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EMBA、耶鲁大学MBA等,构成了技术+商业的团队模式。
在项目论证上,松禾主张把重心放在行业研究上,采用“一小时定律”,倒逼投资人必须对所管行业的深度与广度熟极而流,特别是细分行业与细分赛道,从而纲举目张。
再好的理念,最终还是要回归给出资人带来满意的回报,为此厉伟总结出了一整套创投策略,如今已为业界耳熟能详。
在方向选择上,厉伟认为这些新兴科技不同于传统产业,应该优先赛道而不是赛马,因为个别企业能否成为未来巨头难以预测,但行业走势相对容易判断;在确定赛道后,再依风险度对赛马做组合投资,胜出机会就大幅提高。
在项目选择上,厉伟提出了“妖精论”,他以西游记做比喻:小妖怪无一例外死路一条,只有大妖精活得更精彩更长命,多半都会被菩萨收走,松禾不投小妖,只投妖精。事实证明,以该策略投资的项目被证券市场收走的概率的确很高。
在团队选择上,厉伟的原则是:宁投二流技术、一流团队,也不投一流技术、二流团队。他举例说:再强大的狮子,落了单也会被成群的鬣狗追逐,企业在市场竞争中也是这样,团队的优势高于个人技术优势,没有好的团队支撑,再好的技术也难以胜出。
在企业的成长周期上,厉伟也有自己独特的判断体系。他用四种动物做了形象比喻,方便对企业做不同估值与跟踪:第一阶段如老鼠,为求生存,饥不择食,关键是不能被猫抓住;第二阶段如狼,有些实力,疯狂掠食,重点是知所进退;第三阶段似虎,占山为王,区域独食,但要敌住外来猛虎的进攻;第四阶段如虎添翼,借力资本市场展翅翱翔,纵横捭阖,相当于从二维升到三维,天高任你飞。松禾的硬核科技投资理念注定多数项目投资周期都很长,道路也更崎岖,厉伟认为,在这一过程中,必须把生意化为友谊,因为创业者通常都极有主见,轻易不会受别人影响,只有处成朋友才能听得进话,放开怀抱接受你的帮助,双方才能形成合力,共同推动企业成长。
为此,厉伟特别在松禾建立了投后赋能机制,亲自担任首席投后官,从五个方面助力被投企业:1)基于企业的技术实力,协助其梳理应用场景、对接客户资源;2)基于企业的人才架构,协助其补充核心团队成员;3)基于企业的现金流状况,协助企业融资;4)基于企业的发展阶段,协助企业对接政府资源;5)基于企业的公共形象,协助企业提升品牌传播等。
厉伟认为比这种服务更重要的是态度。在与企业家交朋友的过程中,首先是尊重企业家,这已成为松禾的企业文化;其次是学习的态度,企业家都是某个领域的专家,都有很多值得学习借鉴之处;其三是诚恳交流,通过交流达成共识,建立和谐关系,这一过程就是提高生产力。
如今松禾与投资的大部分企业家都成了好朋友,遇到困难大家会开诚布公,有好事儿会一起分享,很多被投公司主动出资参与松禾发起的公益基金,诸如齐心文具、中航健身、筑博设计等很多企业领导者都与松禾一起加入“飞越彩虹”多元民族文化保护公益项目。
越来越多企业认可松禾的理念与文化,这让松禾在很多好项目上都能够近水楼台。厉伟说,“这既有历史和品牌的背书,更因为松禾资本的资金有更高的‘含金量’,与企业心往一块想,劲往一处使,帮忙不添乱。”
通过这样一系列特色策略,松禾既坚持了初心,也实现了让投资人满意的经济效益。像2008年厉伟亲自主投的国民技术,公司主业为研发、销售安全、通信类芯片;2010年4月登陆创业板,上市首日收盘价157元,也是业内经典案例。
十多年来,松禾先后投资了近400个项目,合计登陆资本市场的超过60家,不少项目回报超过10倍,包括华大基因、柔宇科技、德方纳米、光峰光电等众多明星企业。去年科创板开板,松禾就有6家被投企业上市,被业内称为“科创板上市收割机”。
目前松禾管理资金规模超过160亿元,成立多支基金涵盖企业上市前的全周期,其中多只DPI已经达到300%以上。
松禾资本的投资理念不仅受到了被投企业欢迎,也得到了越来越多的投资人认可。在去年整个行业募资难的背景下,松禾先后成立了专注人工智能的松禾创智基金、聚焦于精准医疗产业的松禾医健基金,都深受投资人追捧。一些品牌机构投资人成为松禾资金的主体,如深圳、苏州等地方政府引导资金以及工商银行、浦发银行等。在厉伟的推动下,“登山文化”成了松禾特色。公司14间会议室以全球14座海拔8000米以上的山峰命名,“珠穆朗玛”即为1号会议室,以此类推,时刻提醒松禾人勇攀资本新高峰。
登山也成了公司团建的重要项目——公司高管、部门骨干、供职10年以上的老员工等,绝大多数都登顶过6000米以上的雪山。
厉伟说,攀登雪山和创业投资,在内涵上有着许多相通之处:1)两者都是小众事业,对风险管控的要求很高,对从事人员的性格、能力的要求有惊人相似,都属高风险和高回报。2)独行快、众行远,要想登上更高目标,两者都需要建立互助互信、合作共赢的团队才能行稳致远;3)两者都必须做好充分准备,身处进退维谷的绝境,比如海拔8500米以上,谁也帮不了谁,只能依靠自己的体能、随身的装备以及应变能力。4)既要敢于挑战,又要懂得放弃,投资与登山一样,无限风光在险峰,向上有无穷诱惑,而万一条件不足,就要心存敬畏、懂得知止,知止不是知足,而是行于所当行,止于所不得不止。
看上去,登山与投资是两种完全风马牛不相及之事,但在厉伟心中,却有着近乎一样的至理。
正如马克思所说:在科学的大道上,没有平坦的路可走,只有不畏艰险,沿着陡峭山路攀登的人,才有希望到达光辉的顶点。厉伟认为把这句话中的“科学”改为“投资”,道理同样适用,正是创投人的真实写照。
如果说还有比给自己不一样人生更大的挑战,那就是给别人不一样的人生。
厉伟抱着这个信念,在致富之后,也开启了富而后施的公益攀登。
早在二十多年前,厉伟就悄悄地捐赠长江水灾,捐建湘西希望小学、捐赠爱心图书室等。
2002年以来,松禾出资、提供股票,联合深圳多家金融机构开展抵押担保助学贷款,受惠学生过千人,贷款金额数千万元;2007年,注册成立了松禾成长关爱基金会,捐资捐物实施飞越彩虹计划,在23个民族,建立了35个民族童声合唱团,保护传承多元民族文化;2008年汶川地震,捐赠钱物,还将当地90名羌族的孩子接到深圳进行百日复课行动;2010年捐赠1000万元设立北大光华松禾发展基金;2012年7月捐资发起成立深圳红树林湿地保护基金会;2016年推动搭建中国慈展会公益资源对接平台,推动了深圳公益界改革创新;2017年以来,先后为南方科技大学捐赠750万元;2019年8月捐资400万元发起成立深圳猛犸公益基金会;2020年1月武汉疫情暴发,松禾捐赠一千万元发起成立一亿元的北京大学企业家俱乐部白衣天使守护基金;2020年6月,松禾参与发起深圳市无障碍城市联合会,厉伟当选首任联席会长。
在采访结束前,记者问道:回望来时路,您如何评价自己过去三十年?
感谢企业家,是他们给了我们分享创业成长的机会,不是我们支持他们发展,是他们让我们分享他们的成长;感激出资人对我们的信任,他们的资金让我们可以捕捉到更多更好的机会。
厉伟说:这些也不能叫成功,人没必要尝试定义成功,真正的成功应该是自己觉得相对满意就可以了。
过去已逝,无须留恋,就像登过的山,留在了身后;重要的是珍惜每个当下,努力做好自己;展望未来,还是希望能够体验更多不一样的人生。
如今,公益事业与登山运动及硬核科技投资一样,近乎成为厉伟生命中的信仰,共同构成了他不一样的人生。
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推动他如此拼搏呢?他为记者讲了这样一个故事:海水退潮后,海边水坑里总会困住一些小鱼小虾,一个玩耍的孩子过去捡起鱼扔回水里;过一会海浪又冲上来了,孩子再捡几条扔回水里。边上的人觉得很好笑,跟孩子说:没人会在乎你做这件事。孩子说:这条鱼会在乎!
厉伟认为,在这个社会的大海边,我们每个人都可以选择自己的角色。我们可以选择做这个孩子,也可以选择做个旁观者。但不可避免的是,因缘际会,在某一个场合我们可能别无选择地成为那条鱼,如果大家都选择做旁观者,没有孩子来捡我们,那时的世界将会怎样?